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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振兴莫名,乖乖伸出左手,结果又挨了一棍。

至此,他啥也不敢说了。

呜呜呜。

此时,躲过一劫的谭振业并不觉得轻松,甭管怎样,谭振兴终是受他连累,他屈膝跪地主动认错,“父亲,儿子亦有错。”

“你以为你逃得了?”谭盛礼喘了口气,放下木棍,端起桌上还有余温的茶抿了小口,沉沉道。

谭振业:“……”

谭振兴心里平衡了,他就说嘛,始作俑者是谭振业,没理由自己挨了打他没事,他忍着疼痛,把长凳挪到谭振业跟前,痛哭流涕道,“自己趴着吧。”谁让自己是亲哥呢,帮着挪长凳,弟弟能少走两步路,瞧瞧,到这时他都是体贴的兄长。

谭振业:“……”

谭振业主动趴上去,双手紧紧抱着凳子,谁知,谭盛礼的木棍迟迟不落下,等待受刑的滋味太难熬了,他唤了声,“父亲?”

“你自幼天资过人,心思却不用在正道上。”谭盛礼站起身,握住棍子,狠狠地挥下,“借你兄长为自己造势,和坑蒙拐骗有什么区别?”

几个孩子,性情不同,谭振业深谙钻营之术,谭盛礼最不喜欢他这点,真想做事,光明正大地和人打交道,非耍小聪明,还把徐冬山和谭振兴拉去为自己造势,谭振兴是账房先生,徐冬山怕是侍从护卫,真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出门左拥右护?

谭振业这种行为他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谭振兴在边上为谭振业数着,十棍子,比他多两棍,心里舒畅了,待谭盛礼停下,急急上前搀扶谭振业,不知谭振业是不是疼懵了,抓着他手腕不放,谭振兴使劲扶他起身,却因用力过猛,身体直直后退,屁股撞到了墙上,“哎哟……”谭振业怕不是故意的哦。

谭盛礼罚他们半个月不准出门,就在家抄书,不抄他们自己的文章,而是抄《中庸》,反反复复的抄,抄到最后谭振兴手都抽筋了。

而谭振学照样出门挑水,有读书人递文章过来,他就提了两句平安书铺的事,谭家的文章是诗册在平安书铺有,能直接卖,也能自己找纸笔抄,也供众人借阅,不过数量不多,借了后四日得归还。

听闻此话的读书人急不可耐的奔向书铺,问了价格后,眼睛都瞪直了,平安书铺藏书不少,再问其他书,价格极为便宜,整个绵州,恐怕没有比平安书铺更便宜的书了,争先恐后的要掏钱买,不知谁说了句“谭老爷把文章放到书铺是希望众人都有好文章好诗读,振学公子说数量有限,咱们哄抢光了,后来的人怎么办?”

世上存有良知的人多,谭盛礼拒绝云尖书铺分成的提议,转身以这么低的价格放到书铺来,其意不言而喻,既然这样,他们怎么好意思占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