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这位置就很好。”刘庄忙摆手,还有问题想问,谭盛礼道,“有什么问题但问无妨。”
刘庄端起杯子,几口又把茶喝完了,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了。”
大丫头坐在谭盛礼身侧,乖乖吃着手里的糖葫芦,嘴角沾了些,谭盛礼拿手帕替她擦去,大丫头歪头不让,“吃完了擦,要不然待会手帕弄脏不能用了。”
她声音稚嫩,拉回刘庄思绪,刘庄愣了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茶馆的人慢慢多起来,刘庄不好耽误谭盛礼太久,分别时,忍不住问了句,“乡试在即,几位公子日日都会看书温习功课吗?”
谭盛礼点头,刘庄呆愣了瞬,两人没有再说其他。
回家路上,大丫头舔着唇上的糖,问谭盛礼,“巷子里的小叔叔是刘爷爷儿子吗?”
谭盛礼纳闷,“大丫头为何那么说?”
“感觉刘爷爷很难过。”
谭盛礼正欲叹气,又听大丫头道,“刘爷爷为何不打他呢,棍棒底下出孝子,打几下就好了。”
谭盛礼:“……”
“谁和你说的?”
“父亲啊,父亲说近日功课长进大都亏祖父严厉教导,他和母亲说,往后有了弟弟,万万不能骄纵,该打时必须得打。”说到这,大丫头老气横秋地叹气,“祖父,你说弟弟会不会被父亲吓跑啊,要不我怎么只有妹妹没有弟弟呢?”
大丫头已经懂些事了,有的事儿说不明白,但心里门清。
比如,谭振兴和汪氏喜欢儿子,非常非常喜欢,谭振兴的木棍就是给儿子准备的,可惜她是女孩,不能继承那根木棍。
“哎……”
谭盛礼又听得她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