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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他们。

再让他碰到刘明章,他要骂得他后悔为人!

等等,读书人斯文,不能说骂,得说讲道理,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嘿嘿,他咧着嘴,笑得好不得意。

谭盛礼:“……”

“我看你昨晚的书白抄了,去堂屋给我跪着!”不打不成器,谭盛礼懒得费唇舌,拿起木棍就揍人,刘家人什么德行,做地方乡绅都难,谭振兴与那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赢了竟高兴得手舞足蹈?还是打得不够重,功课不够多。

谭盛礼手下发了狠,疼得谭振兴嗷嗷大叫,他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都说没动手了,怎么还挨打啊。

谭振兴的喊叫振聋发聩,后院的谭振学身躯一震,手下的动作愈发利落,进山碰到罗氏他就劝谭振兴绕道来着,谭振兴胸有成竹的说没事,保证不动手也能出口恶气。

现在倒好,恶气是出了,打也没少挨。

光是听着这凄厉嘶哑的声音他就后背疼,仿佛自己也挨了打似的,他抖了抖肩膀,迅速堆好柴,扛着扁担又去了山里,路上碰到村里人询问发生何事,他挽尊地说道,“大哥不小心扭到脚,父亲在给他上药。”说完埋头就往山里冲,生怕对方喋喋不休的继续追问。

再问就是谭振兴挨打痛哭流涕。

哭声抑扬顿挫,时高时低,持续了许久,而谭盛礼最听不得谭振兴哭,谭振兴哭得越伤心他就更想打他,故而力道越来越重。

到后边,谭振兴哭得嗓子哑哭不下去了,自己停了下来。

谭盛礼收了棍子,怒道,“去书房跪着!”再看他在眼皮子底下晃,谭盛礼怕被他活活给气死,刘家都是些什么人?能有什么前途?用得着谭振兴去吵?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

简直不长脑子。

见他跪着没动,谭盛礼火气蹭蹭蹭直往外冒,“耳朵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