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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振兴委屈地眼角发红,他哪儿知道谭振业发起狠像头狼啊,那天在刘家,他扑过去打刘明章并没讨到好处,便想当而然的以为谭振业也占不着多少便宜,不成想谭振业动作迅速,力道惊人,两下就把刘明章脑袋砸破了洞……他都没来得及欢呼庆贺呢……

“长兄如父,子不教父之过,你进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谭盛礼沉着脸,语气冰冷,谭振兴打了个寒颤,畏畏缩缩道,“我……我去吗?”

刘家人不得把他往死里揍啊!他往后退缩半步,畏畏缩缩道,“父亲,我能不能……能不能不去啊。”

冤有头债有主,打人的是谭振业,与他何关啊。

谭盛礼脸色更冷,“你不去难道要我去?”

谭振兴不敢点头,否则那就是大不孝,刘家明摆着要找他们算账,此时谁进去谁就是箭靶子,无论如何不能把谭盛礼推出去啊,他小声商量,“能不能都不去啊?”

他怕死。

看他没出息的怂样,谭盛礼挥起手就想揍他,谭振兴急忙抱头,“父亲,我去。”

横竖都是死,死在别人手里起码心里好受点,他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的挺起胸膛,“父亲,我进去了?”

谭盛礼从衣袖里抽出个钱袋子,“先问问大夫刘明章情况如何,把看病抓药的钱给了,然后诚恳地给人家赔礼道歉,求得刘家人原谅。”

谭振兴:“……”打人的又不是他,凭啥要自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求人啊,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不还有句俗语说父债子偿吗,依谭盛礼的说法,怎么像是子债父偿啊,二者不是相互矛盾吗?

尽管满脸不情愿,谭振兴仍紧张不安地进了医馆,进门后,颇为不舍地望着谭盛礼,谭盛礼挥了挥手里的枝桠,“磨蹭什么呢?”

谭振兴忙收回视线,攥紧荷包,视死如归的上了楼。

谭盛礼站在楼梯口,但听楼上传来罗氏声嘶力竭的咆哮怒骂就知局面多糟糕。

约过了三刻钟,楼上嘈杂的怒吼声安静下来,罗氏那句,“我们什么都不要,就要谭振业吃牢饭”的声音尤为响亮。

片刻,谭振兴垂头丧气地下了楼,看到谭盛礼,湿漉漉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父亲。”刘家人简直不讲道理,大夫说刘明章的伤没什么大碍,结疤后留疤的机会都很小,偏刘家人得理不饶人,死活要把谭振业送去县衙坐牢,他抹泪,“父亲,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