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自责一边随手摸起个扫帚就要冲过去。
季云知赶紧直起腰:“是我。”
“公子?”宋叔一怔, 问道:“你这是…”在门里门外一指,不太清楚他这是在进去还是要出来。
季云知赶紧把外衣穿好:“幸好宋叔醒了,我本来想如厕去,可出门一看天还亮透就有点害怕想着再回去等会儿, 等你们醒了我再去。”
“先等我去了回来再详说。”赶紧跑去了西南角。
宋叔不疑有他, 赶紧放下了扫帚笑道:“公子什么时候添了胆小的毛病?以前不是…”
“宋叔!”季云知的心猛地一紧:再说下去要露馅了。
“公子怎么了?”宋叔以为他怎么了,赶紧跑过去看, 又被挡在门外,只当他是真添了胆小的毛病, 脸皮薄又想喊他去作个伴,便等着他出来后净了手面,目送着他又回屋去补觉。
正巧茧儿也揉着眼睛起来了, 问:“宋叔, 刚才是公子?”
“哎,说来也是,恩人这家西邻山脚,一街之隔的东边邻居不少挺热闹, 可这往西一看一片空地,是挺吓人的。”宋叔也不答他的话,自顾自叹气:“难怪公子如此,其实我也是睡不踏实,到底不如在原来的家里安全。”
林昔听着外面哒哒哒哒一通小跑和隐约的谈话声,这心才放下了。
揉着疲惫的肩膀往里间去,叠好了被踢的乱七八糟的被褥略歇了歇才出了房门。
得亏她贪于享受当初没心疼那两块木板打的是张大床,要是张单人床别说睡两个人就是季云知自己也得给自己踢下床去。
以后有条件了,她一定给季云知打一张大的!能随便供他来回踢踏的!结实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