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知还没见过小兔崽子,躲在一旁担忧地问:“它会不会把自己脖子上的毛薅秃?”林昔说总盯着孕兔看,孕兔会紧张生产的时候有可能就不顺利,可他又好奇,只得偷偷看。

林昔正在晾晒被褥,搬去王景红家那套拆洗干净也晾在院里,现在这两床是新买的。

如今她又有钱了,还偷偷买了些颜色亮丽的布匹,准备找机会托王叔给季云知裁两身新衣穿。那布料薄而不透,夏天穿十分凉爽。

“秃不了的。”她拿着鸡毛掸子拍着被子:“它可比你聪明多了。”

季云知扭身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掸子抢活儿干:“我比它聪明。”

说完又反应过来,气道:“不准拿我和兔子比。”

撒娇意味十足。

林昔最近就乐意逗他,不过也很注意分寸,轻易不会把人惹急眼。

此时也是见好就收,也把目前投到了那兔子身上:“这生产的日子不太好呢。”

“为什么?”

“因为热啊!”一冷一热的时候最遭罪了。

又过了几天,孕兔终于趴窝里不动了,这就是要生了。

浓浓夜色下,林昔一边抗拒着内心的恐惧一边蹲在兔笼外,双手合十直念:“保佑保佑,妖魔鬼怪退散,妖兔退散!”

真的不要想一胎十兔,兔兔不同啊!

而躲在东屋门后,趴在门缝使劲往外看的季云知也终于确定了:林昔她果然怕黑!好可怜啊,我一定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并且为她驱赶黑暗中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