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那一瞬, 眼前是一双肿得像双金鱼泡的眼。
她想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结果因为太虚弱竟连嘴角的轻颤都很难做到,更别说开口说点什么来安慰这个肿眼的俊美少年。
是的, 肿着也是那样夺目,是这乡野之中俊朗明秀般的存在。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张夫郎拍着季云知的手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是醒了。”
就像在季云知眼里这个面色苍白、眼底凹陷的林昔也依旧白净雅致、如琢如玉,怎么看都比旁的人好看。就是瘦得厉害, 怎么才三天就瘦成了这样?
大夫也吓了一大跳,一屋子的人差点以为林昔要醒不来了。
大夫收了金针,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金针又粗又长,刚才直插/进林昔的指缝放血, 把季云知吓得够呛, 如今再看她这手更觉得心疼。
“妻主,你疼不疼?”
林昔眼睑颤了颤, 心说:她果然没听错,这傻孩子又开始乱叫了。却也没力气制止。就算有力气, 她说了依着季云知的性子也不知道听是不听。
估计是不听的。
慢慢又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眼皮累, 手脚累, 最最累的是脑子,简直就像是被系统重组了脑细胞似的累。
季云知一见她又闭上了眼睛,吓坏了:“大夫,妻主又, 又…”他怕这是回光返照。
张宛她们在林昔昏迷这几天就不停说过:就算来次回光返照也行啊,怎么就一直不醒呢?
结果这,还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