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的。”他应道一低头又看林昔那只好脚在地上搓蹭着。

“啊!”突然明白了:“我带夜壶来了!”

这一声几乎是贴着林昔的耳朵说的。

林昔的脸和脖子瞬间就红透了:“什,什么?”

“你放心,我不告诉王叔。”季云知的呼吸又贴近了几分,湿润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气流轻轻扬扬扫在耳中,又痒又酥麻。

只是不告诉王叔又该怎么让林昔如厕呢?

他只得再咬着耳朵嘱咐:“你再忍忍,王叔铺完肯定走。”

林昔脸上更烧了,她倒宁愿走的是季云知。

可怜她昨晚睡觉前还灌了一壶的水,今天早上脚疼得寸步难行根本没机会如厕,接下来又是看大夫又是搬家…

她肾不错!她有些偏题的想。

王叔收拾完东西果然就走了,他念着家里的小枝,不过也嘱咐两个人:“这段时间饭菜我和张宛家的张罗,你们就别操心了。”

又单把季云知叫出来:“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那早晚是自家妻主,知道吗?”

季云知就埋着头点点:“知道了。”

“好孩子,中午我送饭过来。”王叔交待完终于走了。

季云知长吁一口气,赶紧去找夜壶,然后背着手微微晃着:“我,出去?”

林昔已经没脸见人了:“嗯。”

“…你行吗?”脚尖也蹭起了地。

“嗯。”林昔已经尴尬得想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