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被簇拥着出了机场,一眼就看见了路边停着的陆卓最近常开的跑车。

镜头里他的笑骤然明朗了起来,眼角弯弯的,和以前那个少年比起来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时锦坐上车眼神就黏在陆卓身上移不开了,墨镜口罩全都取下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语气里都滴着蜜似的问:“想我了吗?”

殷切主动的样子和刚刚车外那个疏离的大明星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陆卓宠溺地把他的头发揉得有些杂乱:“想啊。”

两个人虽然半个月不见,但毫不生疏,嘴巴不停地聊了一路。

司机明显感觉到陆总比一个人在后座时放松了很多。

他把两人送到墓园门口时把车停好,十分自觉地帮两人打开车门后,自己离开了。

陆卓牵着时锦的手一步步拾阶而上,最后在中间停住了脚步,站在三座墓碑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时锦轻抚他的脊背,通过温热的手掌传递给他安慰和陪伴。

他们结婚第一年时,陆卓就带他来过这里,说要让父母和妹妹看看自己一辈子的伴侣。

当时时锦还紧张的不行,站在这里憋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卓那时候也是这样抚着他的脊背轻声安慰。

而现在他已经能应付自如了,把两人手里的鲜花一捧一捧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面前。

“爸妈还有妹妹,我们又来看你们了。我来得有点儿频繁了,你们不会嫌我烦吧?”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笑,身边的陆卓紧紧攥着他的手也松了松。

时锦两个月以前才来过,当时和陆卓吵架,他实在气不过自己一个人跑了过来,嘴甜地不知道喊了多少声“爸妈”,说出来的却句句都是人家亲儿子的不是。

“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你们别往心里去,我还是很爱陆卓的。”

时锦自己也觉得,好像年纪越大越容易把爱说出口,之前那不管怎样都要顶嘴的傲娇劲儿已经消失很久了。

至于原因,是他拍任导那部电影。他扮演了一个浪/荡公子,有太多太多亲热戏,自己当时都有点儿看不过去,更别说醋坛子陆卓了。

果不其然,第一次吻戏刚拍完几天,陆卓就风风火火赶到了剧组。

第二天时锦差点儿走不了路。

陆卓在床上蛮不讲理,非要跟他约法三章:“你以后拍一场亲热戏,我要十倍讨回来。”

时锦残留的意识算了算,这部戏还有不少床/戏,那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