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脸色煞白，呆愣地盯着手机吞咽口水，经纪人的通话请求停下了，可能看到直播已经没有了画面和声音。

陆卓瞥了一眼时锦的手机屏幕，想起来经纪人给他报备过时锦的生日直播，倒是怎么都想不到生日没播出来，差点儿播出来“日”了......

幸好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要不当场出柜上热搜。

他摸摸时锦的头发，看对方小脸白得不正常，安抚道：“没事，又没有拍到什么。”

时锦竟然主动蹭他的手，然后抬头继续问道：“都这样了，你还不给我看最后一封信吗？”

陆卓怔愣几秒，放在时锦头上的手缓缓下移，在对方的下巴上逗小狗般挠了几下：“给二十二岁的时锦：最后一封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用后面一生的时间写给你看。”

他说完这句自己私下练习了很久的话，少有地感觉到局促和不自然，还有点儿不敢看时锦的反应。

毕竟三十多年没体会过恋爱的感觉，偶尔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也总是被表白的那个人。

没料到时锦冷不丁回了一句：“你是为了安慰我，或者充当个惊喜吧......”

陆卓赶紧拉回视线，想告诉时锦并不是，但是他只看到了时锦头顶那个圆圆的有些可爱的发旋。

心底突然就升起一股茫然和不确定。

他咳了一声，找回面子般说：“差不多。”

这次时锦倒是对上他的眼神回答：“谢谢你，这几封信我真的特别喜欢。”

陆卓觉得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似曾相识，好像是之前自己拒绝别人时最常用的句式，现在终于轮到自己被说了。

后面时锦是不是要说“对不起”了啊？

时锦果然又开口，说道：“但是你怎么想到送我信的啊？”

陆卓：？

时锦没等到回答，用手戳了戳他，催促道：“说话啊。”

陆卓有些说不出来的苦楚：“偶然间看到你说没收到过情书，特别想体验一下收情书是什么感觉。”

时锦听完，深栗色的眼珠转了转说：“这话我印象里是出道没多久说的，你怎么看到的啊？”

陆卓把一直在口袋里震动的手机不耐烦地拿出来，才回答：“啧，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只要有心，什么都能知道。”

他接通电话更烦躁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电话里经纪人简直要疯了：“陆总，您要不要看看微博？热搜要爆炸了。”

陆卓刚被变相拒绝，不对，时锦连拒绝都说得模棱两可，弄得他心神不宁，这会儿什么都懒得去想。

“爆炸就爆炸，跟那个真人秀节目说，趁这个热度现在官宣吧。”

“好的......”

经纪人听他这语气也不敢再招惹，沉默了一会儿等陆卓挂了电话，才卑微地放下手机，一遍又一遍刷着热搜，看能公关到什么程度。

这边刚把电话挂了，时锦手机又响了。

陆卓燥得整个人坐立不安，干脆进浴室洗澡去。

时锦瞟了一眼浴室，又检查了一遍直播已经关闭，才敢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