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婚礼快开始了,裴慕隐和司仪讲了几句话,再把钻戒交给了司仪身旁的两个花童。

走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最后半蹲下来,笨拙地摸了摸那两个小孩的脑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棒棒糖送给他们。

“在看什么呢?”梁简问。

祝荧道:“总之不是看晦气的人。”

梁简发笑:“被江家认回去以后,说话的底气都足了。”

“和你不是一直都这样?”祝荧道,“爱护环境人人有责,还需要看挡着脚的垃圾是哪个牌子么。”

他刚说完,就有高中同学朝梁简打招呼。

他们注意到祝荧也在,但并不知道祝荧的身世纠葛,看到他穿着考究光鲜的正装,配件也精心细致,惊讶地疑惑了下。

“这些年没见,傍上大佬啦?”有人调侃,“和六年前还是同一个吗?”

“那一个是指我吗?”

裴慕隐似笑非笑地问完,推了下那人的胳膊,示意他给自己让路。

那人没想到裴慕隐会过来,急忙退了两步,结巴道:“我、我好久没见祝同学了,开玩笑的。那什么,毕竟他的情况和我们不太一样。”

裴慕隐的手搭在祝荧的椅背上,弯下腰递东西的时候显得很亲昵。

他若有所思道:“确实,他在最好的学校当直博生拿着全奖,而你被父母塞到了外面混文凭,是不太一样。”

大概是怕祝荧等会吃药太苦,他从喜糖里拆出了一些,留了根给祝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