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上祝荧的室友,江楼心只能窝在家里老老实实领小孩,手足无措颇像个新手爸爸。
适应了一天之后,他做得挺有模有样,但裴慕隐过来了。
本来听许砚描述,说是裴慕隐这些年变得很沉稳,该多向人家学习。
但在裴慕隐上门五分钟后,江楼心就想朝许砚告状,震惊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裴慕隐不知道在医院里受了什么刺激,当场开始自学手语,询问泡泡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可惜小孩子不识字,也看不懂他那乱七八糟的手语。
江楼心边吃蛋糕边看他抓狂,对竹马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很久,裴慕隐无可奈何,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自己的盘问计划,送泡泡回租房那边。
凑巧,他到的时候有别的住户回来了。
“哟,泡泡呀?”阿姨没管孩子能不能听见,自顾自道,“这次换了个帅哥带,没找小祝玩了?”
泡泡很友好地冲阿姨微笑,顺便有些惧怕地与这位帅哥拉开了距离。
裴慕隐魂不守舍,一时没把那人的话听进去,在跨上几级台阶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种花尽了力气却没抓住真相一角的茫然,伴随而来的还有庆幸和暗喜。
他问:“他真的不是祝荧的小孩?”
阿姨奇怪:“小祝年纪轻轻,哪来的小孩啊?是他邻居家的。”
裴慕隐看着泡泡拿出家里钥匙,踮起脚尖打开门,走进装修简陋的房间里,继而怔愣地转向紧闭的另一扇门。
片刻后,他说:“祝荧,我知道你没睡,灯都还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