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来了会打架吗?他想完觉得荒谬,明明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怎么在祝荧的事情上总是产生偏执到近乎幼稚的想法。

这么纠结着,反倒没注意时间的流逝,原来自己在外面徘徊了很久。

“赢家的待遇并不是很好。”祝荧说,“被子不自觉踢掉了一半,也没有人及时盖回去。”

话说回来也是,别人提前半个月预约商务都不一定能见裴慕隐一面,而他让裴慕隐白白浪费了那么久。

他感叹:“走的时候都等不了我说完一句话,现在再等,时机不对了吧?”

裴慕隐不以为意:“这种事情常有,有的时候没了理智谁还管这个。再说现在怎么了?”

没有盼到最坏的可能性,他看着孤零零的祝荧,有些略微的得意:“一个alpha和一个oga,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分分秒秒不都是时机?”

……

只是和祝荧做爱这种事情,裴慕隐他而言并非享受,除了快感累积,其中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用力逃离过又被牢牢吸引,求而不得却偏偏还能抚摸还能亲吻,甚至做更深入的举动。

他的感情一团炽热却又一团糟。

但这次,祝荧没上次那么紧绷,痛苦得到了有效的缓解,会在不经意间地舒展眉心,露出松了一口气般的表情。

他似乎不再顾虑那么多,把裴慕隐当成了一味药,用来治病而已。

与过往挂钩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在暧昧到能够暂时忘却彼此身份的场合也不合时宜。

裴慕隐吻他眉心的美人痣,又吻他渗着薄汗的后颈,他的脸在枕头里埋着,看不清具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