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隐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对方还是个自己看不起的地痞流氓。

他气得牙痒,忽地被轻轻敲了下房门。

祝荧说:“我们聊聊,好不好?”

“和顾临阑聊得那么投机,再来和我聊,我都怕扫了你的兴。”裴慕隐道,“和网吧店长说过辞职了没有?”

“我会说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又没说错,明天轮到你值班了,再不提还得去那里吸二手烟。”

祝荧解释:“这个月还差一天就能拿奖金……”

裴慕隐道:“那笔奖金我翻倍给你,你现在就给店长打电话。”

祝荧沉默了片刻,看着紧闭的门,又拉了拉门把手。

……锁住了,他被关在外面。

他说:“那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裴慕隐没有及时回应,因为祝父不停地发短信打电话,他怕祝荧进来以后看出端倪。

在屋里,他忍了又忍,打发般地转了一笔钱过去。

这样做完,裴慕隐开门出去,看到祝荧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

祝荧的神情有些脆弱,眼睫微颤地望着窗外:“不是你之前惯着我,让我慢慢没那么小心,变得在你身边也很自在的吗?”

他还嘀咕:“也是你说过喜欢我,想看我笑,不想看我伤心的样子……可你现在让我好慌啊。”

裴慕隐坐到他旁边,啄了下他的发旋。

这是两人常用的安慰方式。

祝荧难过地躲闪了下,不让裴慕隐随心所欲地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