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夏星河没忍住提醒道:“这个世界的鹿柴根本不认识他。”
齐路遥耸耸肩,不置可否。
下午,墨远游死亡的消息传来,他死之前,床头除了临终关怀的医生护工没有一个人,没有鹿柴,也没有他抛头颅洒热血的清水的成员。
他杀死了唯一知道“时空穿越”真相的那个墨远游,因此他死了便就彻底死了。
听到消息时,齐路遥刚好在实验室,鹿柴正在一边给旺财做检查。
“这是什么?”鹿柴看着齐路遥递给他的一张泼墨面具,不解地问道。
“是你的一个爱慕者让我转交给你的。”齐路遥道,“他叫墨远游。”
“墨远游?好耳熟的名字”鹿柴皱了皱眉头,“好像是本科搞社团的时候认识的人。”
他伸手翻了翻通讯录,接着摇摇头:“太久没联系,都删掉了,可能我记错名字了吧。”
鹿柴生得漂亮,根本不缺爱慕者,这一个小小的风波,甚至没能影响他维修旺财的手速。
“我都不记得跟他有过联系,他怎么还能喜欢我?”鹿柴狐疑地嘟哝道,拿起面具打量,“这东西好奇怪还有划痕,应该是戴过挺长时间了,感觉有点变态啊。”
齐路遥笑起来,不置可否。
下班后,鹿柴走得急,那张面具就被忘在手边。
齐路遥没去动它,他知道几天之后,这东西就会和无数送到鹿柴手里的鲜花礼物一样,会零零落落地躺在垃圾堆里了。
夏星河准时出现在门口——他现在在皇工教物理,下个月,齐路遥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也打算一起去皇工教书了。
“我爸说要请我吃大餐,庆祝我成为副教授。”夏星河一边笑着一边佯装搓着鸡皮疙瘩,“我怀疑他想把我毒晕了、直接塞到军队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