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墨远游打断了的那根时间线也因此安全地延续下去了。
他们现在是在属于他们自己的时空中,时间从圣诞节开始,之后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未知的、真正的未来。
夏星河唯一担心的就是齐路遥。
他脚踝的伤早就自愈了,但整个人却毫无由地反复高烧、退烧、又高烧,一度让夏星河以为是不是帝国之脑还是伤到了他的脑子。
要是齐路遥被烧成脑残了,夏星河可该怎么办呀!
直到第七天,齐路遥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通红的眼底是一片朦胧水汽,迷茫地看向他,夏星河不争气地留下了喜悦地泪水。
烧得稀里糊涂的齐路遥嘴里不知呜呜囔囔嘀咕了些什么,接着就非常没有安全感地往夏星河的怀里钻着。
夏星河只觉得大事不妙,心道不会真给烧傻了吧,就发现那人几乎条件反射一般钻到自己后脖颈的位置,肆无忌惮地开始啃咬起来。
“喂!”夏星河被他咬得差点失了控,慌忙把这粘人的狗皮膏药从身上撕下来。
他轻轻一翻受,不轻不重地把人摔进被窝里,俯身撑在齐路遥的身上,盯着他涣散迷离的眼神。
夏星河恐吓道:“你现在在生病,给我安稳一点!”
齐路遥的目光还没找到焦点,嘴巴倒是先一步做出了反馈:“你好牛啊,还教育起医生了。”
至少没烧傻,夏星河放心了。
本来有些带刺儿的话,因为发热而变得软软糯糯的,倒是让这句话听起来有几分像是在撒娇。
夏星河没忍住,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尖,又凑到他脖子后侧蹭了两下,才慢吞吞从他身边撤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