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浓重的异味让黎惑差点呕出来。

浴室里传出水声,卧室的大床上凌乱不堪,一些形状奇特的玩具从床上到地毯被扔得到处都是,上面还沾着血迹。

黎惑避开那些东西,走到床头柜旁,拿起了放在上面的笔和便签纸。

不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秃顶老头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漉漉地走出来。

“唐慕倒是大方。”他去吧台倒了两杯红酒走过来,色眯眯的眼神在黎惑胸口和腰间流连,“听说你是第一次?跟哥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哥哥听得黎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接过酒杯,示意对方坐到沙发上。

“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黎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张忠正沉浸在美色中,一时没听明白,“我能有什么事?”

黎惑托着扶手,酒杯在手里慢悠悠地晃着,语气不急不缓,“我跟玄学大师学过一阵子,略懂看相。”

看相?张忠不迷信,很多时候会拜拜财神和土地爷什么的,从没当真过。

不过美人在前,对方又说得这么自信,张忠还是给面子的接了一句,“结果怎么样?”

黎惑乖巧地说:“您双眼无神,四肢浮肿,气虚无力,是长期纵欲伤了根本,而且您印堂发黑,气场浑浊,极易沾染邪物,您最近是不是容易丢东西,做什么都不顺。”

每听一个词,张忠的脸色就沉一分,听到最后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一股凉意从下面直窜而上。

“你……!”可斥责的话到嘴边,见着黎惑担忧的眼神,张忠冷静下来细想,最近确实挺倒霉的,“那有没有转运的办法?”

黎惑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您的新戏明天要开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