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砍树,她断定他一个人砍不动,便纵他砍着消耗些力气,也消消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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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搬院子住的事儿又推后了一些。

孟桓只是不理她两三天,就又与她像往常一样,而且也不再问那些喜欢,爱之类的问题,甚至从那以后对先正君只字不提,像是忘了有这么个人似的。

温昭昀觉得他是想开了,也是半点都没提起。

她想他应该明白的,即使她心中念着谢允环,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她身边睡着的是他,也只是他一个。

男子生产,就像是在过鬼门关,温昭昀对此话深信不疑,但当她第一次坐在产房外,听见里面连绵不绝的嘶吼声,心中的震荡还是久久难平。

正君谢允环生产时她不在身边,上次孟桓孩子生出来之后,她才刚刚回来,所以这次,应该算是她第一次从头开始守着陪产。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便让珮兰准备了一根红绸,一段系在她的手腕上,一段抓在孟桓手里,他痛了便用力拉扯,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便能安心一些。

“生完这回,老子绝对不生了!啊啊!”

手腕上拴着的红绸不断被拉扯,已经把她的手腕勒红了一圈,可温昭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反而还朗声和里面对话道:“好!咱们不生了!”

她想,大女儿温姝品格初显,是个可堪大用的孩子,以后多加引导,继承家业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