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兰为发愣出神的主子搬了把椅子坐下,又将御医送走,然后叫外头的王贵进来为祖君收拾,最后客客气气的抬手请谢允锦出去。

王贵听从安排进门,与出去的谢允锦正好打了个照面,两人只互看了一眼,便各自分开。

在这之后,他便拿起帕子耐心的为祖君清理着,没过一会儿,便好似不经意的嘀咕起来。

“若是有那味血枯荣在,主子没准还能……”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听到的人却都能明白意思。

温昭昀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抖了抖,脸色阴翳的有些吓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你侍候父亲几十年,这次父亲走的突然,你一时难过说错话也情有可原。”

“但这话,却不能出了这个屋子,王叔,你能明白吧?”

她叫起这个很久没叫过的称呼,王贵被她叫的心肝颤,自然是连连点头,同时还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温昭昀不再说别的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王贵替父亲收拾。

她也没流泪,甚至眼圈都没红。

她的面色除了阴沉一点之外,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就好像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人有的时候心痛到极点,反而并没那么强烈的情绪表达,往往要过去很久,才会逐渐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