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您第二日便会因为酒的事发怒,所以安排奴送酒之后就一直在忧虑,若事成还能让他有些慰籍,反而是今天一早听闻没成,两相作用之下,便发了病。”

其实这事最开始是谢允锦找到他,使了银子让他在祖君耳边不经意提起下料的方法,然后再提议祖君去牵线。

这事要是能成功的话,谢允锦的名声不会损伤分毫,甚至还有人被蒙在鼓里为他背锅,也算是一个很好的计谋。

只是这事儿没成功,反而还让被两头欺瞒的祖君犯了病。

王贵理清其中的关系,觉得若是让家主知道事情原本的真相,那他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便选择性的隐瞒了一些,把责任全都归结在祖君身上。

温昭昀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有些隐瞒,又好似没有,一时之间竟有些分辨不清。

于是复而问道:“当真如此?确定没有欺瞒?”

这也算是一种心理战术,反复的去询问去确认,若是被问的人心虚,多问几遍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然而,还没等温昭昀多问些话,那边珮兰就已经载着宫里请来的御医到了。

毕竟是宫里的人,而且过来还是被她父亲看病,她自然是要一路陪同的,于是亲自引着人进了屋。

御医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是很有医德的,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到床前开始诊脉,结束之后又飞快的施针,暂且遏制住祖君咳嗽的冲.动。

“怎么样?”温昭昀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父亲这次病实在是有点太严重了。

御医摇摇头道:“晚了,老太君已经就不回来了,现在我已经施针将其脉封住,让人暂时能开口说话,温大人您有什么想说的就尽快对老太君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