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留了不少血的,状况不是太好。

他小心点绕过忙碌的稳公走向前去,甭管孟桓看没看见,对他行了个礼才道:“小君,祖君勉励您坚持住。”

别人家侧室小君如果被丈人这么照顾,早就感激涕零了,孟桓可不懂这些,甚至疼得都没听见他到底说的是啥。

他现在嘴中含着参片保存体力,嗓子都沙哑了还要说话,一张脸惨白如纸,脑门上还有大滴大滴的汗珠。

他已经从刚开始骂孩子,骂温昭昀转变成了和肚里娃商量,“我的,我的小祖宗,你就快出来吧……”

“好歹我也是你亲爹,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这都一天了吧,你再不出来你爹就要废了。”

文喜见他如此话唠,时不时的就舀一勺参汤喂他喝下,生怕他口干舌燥说不了话。

接生的稳公有些急,觉得这样生下去情况会很不妙,赶紧勒令他少说话,“郎君应该把力气都用在下方,越说话越耗费体力。”

孟桓感觉他现在该使劲儿的地方,现在已经麻木了,撕裂般的剧痛如影随形,他就是想用力也用不上。

刚开始阵痛羊水破的时候,他只感觉还好,并不是那种不能忍受的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就越来越痛,疼得比骨折刀割更甚,尤其是孩子的头进入产路之后,他就已经疼的要晕过去。

偏那稳公还告诉他千万不能睡,睡了没力气更生不出来,会有一尸两命的风险。

他是胆小怕死,但他也怕疼啊,他甚至觉得要再那么疼下去,还不如直接睡过去死掉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