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昀瞧他来来回回的还挺积极,就点了头,珮兰得到她的认可才离开去取朝服和安排饭食。

孟桓在等早饭,衣裳就随意披了件,然后坐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喝冷茶,“没人陪你起过这么早吧?”

话里头邀功的意味十分明显。

他从前就认为,温昭昀这么成功肯定是因为她生在女尊,而且家里还有背景,要是换个环境未必能成,所以心里就没太瞧得起她。

今天观她睡前那么勤奋,早上又起这么早,而且还把这种魔鬼作息坚持了很久,就知道是自己以前看轻她了,这个女人的成功绝非偶然。

人到哪都会佩服比自己厉害的人,孟桓也不例外,他瞬间就改变了策略,觉得这样的女人靠话术打压肯定拿不下,得走进她的生活,走进她的内心,让她形成习惯离不开他。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用来加深印象,让她牢记他为她所付出的。

温昭昀摇摇头,“确实没有。”

她从前怕吵到那人安睡,所以上朝前夜就没留宿过青竹苑,那人懂事,也从未央求她留下。

只有孟桓,他似乎从不知顺从二字怎么写,有想法就说,有要求便提,才一次次打破她的默认规则。

世间怎会有性子这样独特的男子?像匹不驯的野马一般,也不知是好是坏。

——

孟桓送走温昭昀后,倒头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柳舒来喊他学什么晨昏定省,他可过的太快乐了。

起床之后都没收拾自己,他就背手到院里溜达,瞧着那些侍人在各处洒扫,自个儿就围着那棵银杏树转圈走,心里觉得在温家生活还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