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再是云澜宗的云遂,而是神宫之首,有自己应尽之责。任何宗门,若有正当的途径强大起来,便是称霸修真界他都不会阻拦。但若想往神宫里安插人手,想染指宪台或兰台,却是绝不能容忍的。
“师兄,师兄我错了,师兄绕了我这次吧。”冯瑶拉住他的袍角哀求。
云遂睁开眼:“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冯瑶缩了下手:“我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
云遂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泪珠在乌黑而锃亮的地面砸成粉碎的一颗颗,就想到了那天茶室外地上的两滴泪水。
他道:“那晚,茶室外偷听的人不是你。”
冯瑶像抓住救命稻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岂敢偷听师兄与师祖的谈话!”
“所以你一个字都没听到?”
“没有,半点都没有!”
“既然如此,师祖当时问你‘都听到了’,你为何没否认?”
冯瑶呆住。
云遂冷漠地低头望着她,像盯着一个原形毕露的小丑:“你当时做出那般委屈情态,又是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