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婚了,云遂也没有换居所,从栖云宫到钟霭宫,中间有不短的距离,间隔着大量的建筑群,而作为议事所在和整个神宫的权势象征,守卫更是无比森严,所以云遂不去栖云宫的话,时羽几乎是不能去找他的。
但无论从前,还是当下怒气之下的云遂,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回到钟霭宫,就被禀报宪台左司求见,商量以何种礼节下聘提亲,婚事又该如何操办。
云遂冷冷看着下面这位自己提拔上来的左司:“你倒是积极。”
宪台左司听这语气,心想怎么像是自己逼他娶亲一样?谁想干这差事啊,一人独掌宪台不香吗?
她自然而然地推锅,倒也不是推锅,而是陈述事实。
“夫人亲自去了一趟宪台吩咐的,属下想着,尊上应当是很看重此事。”
云遂的肺里像是被人塞了两团棉花,还是浸饱了水的那种,每吸一口都是沉甸甸的水汽,憋闷又糟心。
时羽就那么急,一天都等不得?
这是有多不待见自己?
他冷笑:“既然夫人这么急,还提什么亲,今日就一并接来吧。”
宪台左司整个蒙了,朝上座看了眼,瞥到云遂黑如锅底的脸心头一怵,赶紧收回目光:“就这么接过来?冯姑娘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