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后嫁人了,温萦柔也不打算一直在家中做个料理家事的妇人,打定了主意要做些小买卖,制香调香便是一条不错的路子。到时候待时机成熟,她准备再在京中寻个宅子,开个铺面。
对于媒婆让她多制些香的要求,温萦柔答应了下来,这才起身送了人出去。
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温家的门吱呀一开,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门口排了队的车夫一个个都振奋了起来。
有个车夫上前一步道,“姑娘,我是刘家公子,派来接您的。”
却让温文博伸出胳膊拦住,厉声喝道,“什么刘家公子张家公子的,你若再要毁我妹妹清誉,你瞧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车夫这才讪讪地退了回去……
其他车夫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响了起来。
温文博以前去京城做工,都是坐在牛车上,同满车的伙计同坐在一起,如今有了温萦柔在身侧,便不好去挤牛车了。
这十几天来,他们做过不少的车架,车夫却没有一个靠谱的,不是拉媒作保,就是眼睛带着邪光不断往温萦柔的身上瞅。
还好近来田柳村抓了不少地痞流氓,又有温文博陪驾,那些车夫倒也不敢放肆。
温萦柔戴着帷帽,躲在温文博身后,边走边透过白纱瞧着路边停着的车架和车夫。
蓦然,被一个车夫吸引了过去。
那个车夫身材高大,体格壮硕,脸色黢黑,眉骨高阔,长得有些凶恶,左脸上似是还有一道疤痕。
他岿然站在一辆整洁的车架旁,瞧着让人非常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