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玉被逼得步步后退,脸色煞白,心中发虚,缩着肩膀颤着腿,直到薄背触到了身后的假山……
此时身后的贵女们已经跟了上来,杨蕊后退一步,眉头倒立,眯着眼睛,凌然昂起头颅瞪着她道,“京中女眷,果然同我们西北女子话不投机,从今往后,我与你割袍断义,割席分坐,各不相干!”
杨蕊说罢,怒气冲冲便朝问外走去,大步跨上了自家的马车,绝尘而去。
于斐玉是杨蕊带来了人,西北女子本就对她心有微词,眼下连杨蕊都放下了如此狠话,俨然是绝交的意思,西北贵女们更是一丝颜面都不给她留了。
“永春侯府,世家大族!清贵门户!如此家教,居然还能管出如此刁奴来,啧~”
“好说今日要留在摄政王府用膳呢,这还如何用?呵,穿着被猎狗啃过的衣裙用么?”
“可惜咱们这一身好衣裙。这可是璧玉阁的最新款式呢!”
“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瞧她自己都穿得如此寒酸,难道还有银子赔给你么?”
……
众女对于斐玉明嘲暗讽一番,一个眼神都未给她个,扶了扶头上的钗环,被丫鬟们搀着,径直踏过了她身侧。
于斐玉狼狈万分,这一年来好不容易,在永春侯府养出来的尊荣贵气,瞬间瓦解土崩,她脸上猎狗令人作呕的口水味道,还依稀可以闻得见,衣裙上也沾了不少假山上的土灰。
这一瞬间,她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骄持金贵的高门侯女,也当不起温家宜家宜室的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