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的俨然是方才厅中,于斐玉陷害温萦柔一事。
温萦柔听出了这话语中的较真劲儿,不由得愣了愣,抬眼望了他一眼,对上了他漆黑透亮的星眸。
这是,要替她出气的意思么?
她心尖一动,不知为何发起慌来,握着的双手,不安地搓了搓,赶忙又垂下头颅,抿了抿唇吐出几个字,“事实就是如此,萦柔未有怨言。”
宋楚平哼笑一声,“爷倒未曾看出来,你肚量如此之大。”
你能咽得下,爷却咽不下。宋楚平默念两句。
他看中的女人,总不能被人白白欺负了去。
宋楚平转了转指尖的扳指,隐下眼中的一丝狠辣,旋即抬手,将她身上的白貂氅拢了拢,吩咐道,“爷早就说过,让你有何事皆可坐暖轿出行,怎得你不听?”
“这大冬天的,你若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此话显然太过流露内心,宋楚平又别扭地着补道,“你若是冻着了,还如何服侍爷?”
方才是她自多吧?终究在他心中,她只是个用趁手了的旧人而已。
温萦柔嘴角扯出了个淡漠的弧度,“萦柔知错了。”
话说至此,宋楚平一个示意,早就打点好的暖轿,便被小厮们抬至了二人身前。暖轿中铜炉的内炭火烧得充足,才将将靠近,温萦柔感受到了其中的热气。
小厮们将桥头倾斜,掀起垂幔,躬身敬道,“萦柔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