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楚平起身坐起的一霎那,温萦柔瞬间弹出他的怀抱,手脚利落地爬起床穿好鞋,将头垂得低低的,柔声道,“奴婢这就去给二爷端药进来。”
宋楚平只当她是羞涩欢喜,倒也只挑了挑眉毛未曾觉得有何不妥。照常在她的服侍下喝了药,穿好了外袍,正准备着去前厅议事,又扭头抛下一句,“方才是爷闹了你。”
“左右今日不用你再服侍了,你且先下去歇着,明早再来伺候。”
“是。”温萦柔屈膝将他送了出去。
直到脸红耳热褪得差不多了,温萦柔才敢踏出房门,不想却正正迎上了来收药碗的竹影。
竹影瞧她脸色怪异,担心问道,“怎得?被二爷挑刺了?”
温萦柔眼神躲闪,微垂了垂头,“没……没有。”
竹影瞥见了她嘴角粘连的药渣,疑惑道,“这药刚煎出来,是有些烫,可是药三分毒,二爷怎得还让你试药温呢?咳,可是被苦着了?我去给你寻几颗冰糖来。”
说罢,竹影收了碗,转身便朝隔间的耳房走去了。
见竹影未曾瞧出什么,温萦柔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她抹了抹嘴角的药渣,暗骂了宋楚平一句。
情况危急,他昏迷不醒时,她以口喂药也就罢了,如今他明明清醒着,却还……
如此行径,岂是君子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