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角多番暗示于斐玉是永春侯府的小姐,可张太医却像眼瞎耳聋般,对她俩视若无睹。
于斐玉咬了咬下唇,同样觉得有些不堪,今日不仅没能说服温家人赶赴衢州,还平白被那老太医漠视了一通。
芸角又皱眉道,“不仅是这太医,就连停在院外的那辆马车,奴婢瞧着也甚为蹊跷。那马车装潢得古朴大气,连轿面的绸缎,都是用得今年最时兴、一匹千金的柔云缎。”
于斐玉不禁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装,用的还是去年时兴的幽浮缎,心中又恼了几分。
温萦柔只说是替主家办成了一件大事,才获此恩赏,但她是不信的。
到底能有怎样泼天的功劳,主家才会为了给一个婢女的母亲看病,就兴师动众驱动太医?更让人惊异的是,太医居然还真还愿意来?
这样的门户,在京城中,掰着手指头,都数不出几家来。
“莫非!”芸角瞪圆了眼睛,疼得嘶了一声,她顾不上嘴角的伤口,惊道,“莫不是那贱人,仗着与小侯爷以往的情意,私下暗通款曲?!”
“对外说得好听是婢女,实际却是…金屋藏娇?”
此言正好说中了于斐玉的心事,她心跳不觉漏跳了一拍,手掌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中,急切道,“你休要胡说!鸿云哥哥怎会瞒着我做这样的事儿?”
才说罢,心里却止不住得发起虚来。
定远侯府祖上茵封,累世官宦,又与宫中的太妃渊源颇深,在朝中结交广阔,太医院自然要给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