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没有说话,容暮霜也不欲多言,转身便要走。
他没能动,脚踝被人握住,令他无法移动。
顾沉砺的目光落在银尘握着容暮霜脚踝的手上,若是目光能化为利刃,此刻银尘的手已经被他砍下来了。
银尘:“你…你真的是…?”
他没能说完便晕了过去。
容暮霜抬步便走,顾沉砺见他一袭青衫,少有的温润,淡漠的距离一下子近了,替他披上斗篷:“师尊,咱们可是回知行山?”
容暮霜只点了点头,一路上没再说半句话,阮当归在旁边一开始还询问几句,见容暮霜兴致不高,便也不说话了。
下山之后顾沉砺寻了两辆马车,阮当归自己一辆,顾沉砺则是和自家师尊上了另一辆马车。
容暮霜刚坐稳,右脚便被顾沉砺抓住,抬起放在了那人的腿上,又去褪那靴子。
容暮霜心中一慌:“你做什么?”
顾沉砺一边除了容暮霜的鞋袜,一边笑道:“师尊以为弟子要做什么?”
容暮霜淡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连脚上的挣扎都没有了。
顾沉砺也不同他开玩笑,那纤细的脚腕上有一道浅淡的红痕——那是方才被银尘握出来的痕迹。
顾沉砺轻轻替他揉着脚踝:“这银尘下手真不知轻重,师尊为何不让弟子杀了他?”
容暮霜抿着唇,不答。
顾沉砺发觉容暮霜兴致低落,那人本就不爱说话,现下话更是少得可怜。
顾沉砺终究还是出言问他:“师尊,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