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当归眨了两下眼，打断了邱怀寒的话：“不行，澹月雪莲极为罕见，找遍雪山也未必能找到一株，而且离开雪山就会凋零。”

邱怀寒生生止住了脚步：“那…该如何是好？”

阮当归想了想：“只能让暮霜师弟去澹月雪山走一趟了，我也去，到时候在雪山碰面。”

邱怀寒踱了两步：“不行，暮霜身子不好，畏寒，去了雪山岂不是要他的命？”

阮当归这下也没什么辙：“有他徒弟在，应该能照料一二，不至于冻着，雪山一行，回来他就能彻底好了。”

邱怀寒长叹一声：“澹月雪山十分凶险，彻骨的冷比他那冷泉更胜，我担心他走不到雪山，找不到雪莲。”

阮当归把手里的书塞进怀里：“没事，我先去找雪莲，他到了雪山直接医治！”

邱怀寒看着信誓旦旦的阮当归，拍了拍他的肩：“也只能如此了，我传音于暮霜，你准备准备。”

阮当归应了声，拔腿要走。

“等等，”邱怀寒将人拦下，从虚空中取出一颗琉璃珠，这珠子本是透明无色，却因为其中含着一簇火苗，十分暖和，“这是当初师尊赠我的拜师礼，耀焱珠，你带上他。”

阮当归小心翼翼地捧过珠子，直接将他烫了一下：“好烫！给暮霜师弟的吗？”

邱怀寒摇头：“给你的，到了雪山，自己小心。”

阮当归笑笑，将珠子收进自己的虚空囊中：“多谢掌门师兄。”

说完便离开了。

阮当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是一叹。

他们二代弟子中，人人都能恣意下山，斩妖除魔或是追寻自己的大道，唯有他，身为门派掌门，又是修仙界首尊，无法随心而为，就连这知行山也离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