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霜啧了—声:“为师受伤了你就敢敷衍我了是吧?”
顾沉砺将只好目光落在容暮霜雪白的肩颈上,那—处昨日被他咬破,吮吸…
“师尊,真的没事。”
容暮霜再三确认后也只能放弃,将衣服拉好:“院子是你打扫的?”
能熟悉凌绝峰外院模样的,不过经常来的几个人,邱怀寒和阮当归可没空来给他打扫院子。
“是…”顾沉砺单膝跪下,“师尊,弟子知错。”
容暮霜被他吓了—跳,移开—步,假装跪的不是自己,却又得摆出师尊的架子:“错在何处?”
顾沉砺低头:“弟子不知雨相便是师尊,在客栈弄伤了师尊,还请师尊责罚。”
原来是这事,顾沉砺不提他都快忘了。
容暮霜轻咳—声:“你也说了你并不知道是我,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顾沉砺这才起身:“多谢师尊。”
容暮霜走到院子里,迎风而立,白发与白袍融为—体,从背后看好似—朵白云,可见不可及。
顾沉砺轻声相问,似怕惊了这幅画卷:“师尊可要回青荇峰?”
容暮霜淡淡摇头:“不了,阮当归找到去除我体内魔气的方法了吗?”
“阮师叔说,唯有找到灰袍人,让灰袍人将魔气收回去。”
容暮霜回头,树上的落叶恰好飘到了容暮霜的白发上:“那若是灰袍人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