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满身的伤痕和渗出来的鲜血,看得容暮霜直皱眉,作为二十一世纪社会法制青年,从没见过这样场面的容暮霜看着顾沉砺一身的伤有些手软。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打开药瓶,替顾沉砺抹上药。
指腹沾了冰凉的药,贴在顾沉砺的上口上,轻柔地打转。
顾沉砺感受着药的凉意和容暮霜指尖的暖意,有些痒,心里也有些痒,若不是此刻被定了身,他定然已经躲得老远。
“疼吗?”容暮霜突然轻轻问了一声,眼眸低垂,羽睫挡住了他的眸中情绪。
顾沉砺很想脱口而出:不疼。
容暮霜却是自问自答道:“一定很疼。”
顾沉砺想着,此人分明是青荇峰弟子,按理来说,青荇峰弟子行医救人,见过无数伤,看过太多生死,如何会对这么一点小伤露出如此心疼的表情。
阮当归给他医治的时候皆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觉得伤得轻了。
他真的,是青荇峰弟子吗?
容暮霜替他擦完了药,将衣袍穿好,又把药放在了顾沉砺怀里,然后解了顾沉砺的穴,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顾沉砺看着瞬间消失在客房的人,他话还没来得及说。
他的目光落在手里的瓷瓶上。
为什么…要待他这么好?
这人,到底是谁?
容暮霜刚到楼下,白瞿许是已经商量好解决的方法,也许是没什么结果,弟子已经都散去了,白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雨相,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被顾师兄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