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高估了这副身体的力气,篮球不久便到达了最高点,然后虚无地落了下来,连篮框都没碰到。
谭景曜把篮球抓过来,站到温纵身后,半环着他,指导他握住球:“右手五指张开,手掌不要贴着球。”
“对,左手这样稍微扶着,不需要太大力气。”
“脚稍微分开一点,和肩膀同宽,人站直,球抛出去的时候,右臂绷直,不要弯着,把力气都给出去。”
谭景曜不仅指导了,还上手借了点力气给温纵。
最终,在对方手把手的教学下,温纵把球抛了出去。
牛皮黄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抛物线,最后径直落进了篮筐中。
温纵激动地跳了起来,都没来得及欢呼,就感觉后脑勺“duang”的一下,脸上开心的表情因为短暂又强烈的疼痛有些扭曲。
谭景曜擦了下被狠狠撞到的下巴,克制住摸温纵头的冲动,夸他:“很棒。”
“你不疼吗?”虽然被夸奖更开心,但温纵还是很担心谭景曜的下巴,因为那里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还好,不碍事。”下巴被撞得麻麻的,谭景曜用冷酷来掩饰疼痛的感觉。
温纵微微抬头,紧盯着他,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阳光明媚的某一天,在红色的篮球场上,谭景曜也这样教过他篮球,也被他撞过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