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朋友参考,他很喜欢您写的书。”谭景曜没有正面回答教授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多说几句,对方只会更加生气。

Dalton教授握着银叉的手一顿,注意到谭景曜脸上的表情,突然来了兴趣:“哪个朋友?你读大学那会儿可没朋友。”

“瞎说!小谭念书那会儿,喜欢他的孩子可多了去了。”Jeremiah又在谭景曜的盘子里夹了些意面,“别听他瞎说。”

“瞎说”的Dalton教授无言以对:“我错了……”

谭景曜与他们相处起来很自在,平时冷峻的表情柔和不少:“我确实没什么朋友,教授,一会儿您把那些手稿丢给我就行,我在这儿慢慢整理。”

“哎哟,挺用心啊?老实说吧,哪个朋友?我见过没?我们学校的?”Dalton教授更好奇了。

“不是,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弟弟。”

“我可不信,你小子哪儿跟同龄人这么亲近过?还特地为了给他找手稿,跑我这儿来薅羊毛。”

谭景曜莫名觉得对方这话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前阵子他外公也这么教育他了。

“我确实不爱与人亲近。”谭景曜自我反思了一下,“不过牵挂少,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是真心要跟我做朋友的。”

Jeremiah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时眉眼间有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就算不想交朋友,但是遇到了真正在乎的人,还是要多珍惜,不能太躲着来,知道吗?”

“……知道了。”

“看你特地为了那孩子过来找手稿,可见那孩子对你来说是很特殊的,好好珍惜,单纯地当朋友相处也好,又或者以后会发展到更深层次的感情上也好。”Jeremiah说的语重心长。

谭景曜从来了ATU读书开始,展现给所有人的一面就是独立又强大的,在大家的固有印象中,都默认了他不会遇到任何困难,即使遇到了也会轻轻松松解决。但另一方面,他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有自己划定的明确的交际范围,也几乎不参加任何不必要的交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