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冰凉的触感不再,换成了火热的异物。
闻之的皮肤因为过去一年的不见天日,变得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就像是雪的颜色。
而有人试图让白雪融化,试图让它染上春日桃花的粉色,于是不遗余力地踏过每一处雪地。
许久后,这片雪的颜色从内而外地变得鲜红,生动起来的同时也更加惑人。
闻之似是濒死的动物一般发出急促的喘息,他下意识换着尤岁沢的名字:“沢哥……”
尤岁沢动作缓了下来,吻去了闻之眼角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珠:“我在。”
闻之用还空置的那只手抓住了尤岁沢的小臂,像是置身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有些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他为什么会对尤岁沢说喜欢白玫瑰。
其实在那天之前,闻之并没有见过红色以外其他颜色的玫瑰,但在看到云姨养的那片白玫瑰丛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尤岁沢。
他觉得这样高洁、冷雅的白玫瑰,就像是尤岁沢一般,不入红尘不知风月。
闻之被尤岁沢撞得压抑地喘了一声,他脑海里洁白的玫瑰丛一一盛开。
原来在最早还不明心意的时候,他就透过玫瑰表达过自己隐秘的欢喜。
最喜欢白玫瑰。
也最喜欢你。
玫瑰终究是要养在土壤里的,或是插入花瓶中,闻之愿意成为提供养分的土壤。
花瓶便罢了,被折了根的花终究是活不久的。
不知过了多久,闻之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心悸,它的来源并非恐惧,好似踏入了极乐净土一般,意识随着身体一起酥软,每条神经都随着心脏一起颤栗。
尤岁沢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喟叹。
他们终于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彼此。
第48章 在床上吃早餐的闻之
闻之的左手还被拷着,他单手搭住尤岁沢的肩,感觉身上人又有点来势的苗头,只是顾忌着他是第一回 ,迟迟没有动作。
闻之倒是不介意再尤岁沢让来一回,上都上了,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区别。
他也终于知道,尤岁沢在他理头发那会儿买的什么,一个小时前全都用在了他里面,冰冰凉凉的。
“沢哥,能不能解开?”闻之晃了一下手上的镣铐,难得直白一次:“想抱着你……”
尤岁沢定神看了他两秒,探身拿起之前被扔在地上的钥匙:“难受得厉害吗?”
闻之甩了甩自己的手腕:“还好。”
还好自然是骗人的,谁第一次做这个的时候能好受,特别是前半程的时候,闻之疼得肌肉都有些哆嗦。
比起生理上的快/感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充实和满足,他终于和自己喜欢了快十年的人打达到了负距离的亲密。
……尽管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和他本能去预想的经过有些反差和冲突。
在此之前,闻之其实没怎么想过两人的上下问题,甚至于在重逢以前,他都没怎么考虑过他会被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