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时的额头抵在萧然的肩膀上,笑得几乎停不下来:
“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不过罗伊如果听到你这样的话一定会不高兴的,他可是个相当骄傲的人呢!”
傅谨时说笑时的呼吸都拂在萧然的脖子里,他蹙了下眉,伸手就要接那条链子,傅谨时却把手抬高,萧然接了个空,修长细密的睫毛微微一挑,疑惑地看着傅谨时。
“你忘记自己刚提的问题了吗?”傅谨时促狭地眨了下眼睛,“正如你所说,你得到的权利显而易见,该你尽的义务也不能少。”
萧然的手垂落下去:
“先说好,任何杀人放火和对华夏不利的事,我不做。”
傅谨时低低笑起来:
“那怎么办呢?加入光照会的第一个投名状,就是你必须要做一件坏事呵。”
所谓投名状,通常是以非法行为作保表示对某个组织的忠心,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才能毫无退路地于人效忠,为人所用。
萧然一把推开傅谨时,却被他反捞住手腕又抵回了墙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次被拉到近似于无,傅谨时身上传递出来的是和傅予行截然相反的邪气和侵略的气息,这让萧然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烦躁:
“你放开我!我才不会跟你立什么投名状!”
傅谨时也不恼:
“别着急,我既然诚心邀请你,自然早就帮你立好了投名状。”
这话着实蹊跷,萧然先是不解,继而他的脑中轰然被一道闪电劈过:
“陈桓盛是你杀的?!”
萧然咬牙切齿:
“是你让人用‘虫洞’侵入了南江交通系统,是你派人杀了陈桓盛嫁祸给我哥哥,也是你让人再出来认罪,只要我不答应,你随时会让那人翻供,我们兄弟两个就再次百口莫辩!”
如果这种阴谋只针对萧然一个,他还真不太care,要保他的人太多了,可是如果宋枢衡被牵连进来,哪怕只是舆论上掀起一点点风波,萧然都不能接受他哥被自己连累,最重要的是,这种行径折射出来的意味明晃晃赤.裸裸,只要萧然不同意,宋枢衡方茜还有其他萧然在乎的人,每一个都随时可能成为傅谨时的筹码,由不得他不加入!
傅谨时修长的手指轻刮了下萧然气得通红的脸颊:
“别生气,这只是例行程序,光照会不接没有弱点的人,就算是我,也不能打破规矩,我知道你不会做这些,所以亲手替你做。”
“你们简直是邪教!”
萧然撇头避过傅谨时的手指,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霎那冻凝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和光照会有着联系,妈妈,外公,舅舅,宋家,还有穆南城……
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立过这所谓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