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城一直卡着萧然的后颈,萧然当然不舒服,他眉头皱着,嘴巴嘟着,脖子拧着,一脸的不情不愿,在别人眼里看来倒像是穆先生强迫良家美少年。
因为之前只理了一半,后接手的发型师就是手再巧也只能在原有的头型上往短了剪,理完之后萧然对着镜子照了照,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天热了,头发短了凉快。
穆南城的表情却很是莫测,那发型师也不知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有点战战兢兢地:
“穆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穆南城不咸不淡地哼了声:
“就这样吧。”
其实萧然这个样子是很好看的,干净清爽,给他过分精致的五官添了许多少年英气,但正是因为青春气息太足了,显得萧然年纪更小,像个朝气蓬勃的中学生,背上书包就可以塞进课堂里去。
穆南城从理发店里几个偷眼打量的服务生脸上看出了一种近似义愤的不忍,好像他穆南城是个活畜生似的。
这特么是老子合法的媳妇,有证的,合法的,嫡嫡亲的!
你们那副好像老子糟蹋了祖国花朵的死人表情是摆给谁看呢!
穆南城忍下的那是拔枪的冲动。
剪完头发出来时间已近十点,萧然靠着汽车后座昏昏欲睡,感觉到穆南城握住他的手,指腹在他的腕骨上轻轻摩挲,萧然挣了下,睁开一条眼缝。
穆南城却低声问:“手疼不疼?”
那一巴掌虽然没掴到陈畅,但是穆南城握着萧然手腕的时候很用力气,攥得他的腕部都发红了。
萧然的瞌睡虫都被问跑了,他瞪着大眼睛,好气又好笑:
“穆先生,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只要你记着疼,什么时候问都不晚。”
萧然不服气:“我为什么要记着疼?我又没做错事……”
穆南城忽然凑过去在萧然的耳朵上轻轻吹了口气,热热麻麻的气息让萧然的耳骨上激起片刻战栗,他摸了摸耳垂,心头窜过一阵难以言说的异样感觉。
男人哑着嗓子,声音里似愠似怒:
“记住了,以后再有人像这样靠着你耳朵说话,你就抽他!”
萧然脑中灵光一现,他不可思议地问:
“你让我打陈畅,就因为他靠着我耳朵说话?你是活霸王啊你!”
穆南城眯起眼,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傻子,被人揩了油浑然不觉,还说他是活霸王?
大手又掐上那细细的后脖子,穆南城的声音冷得都要掉冰渣了:
“不是只有三木那种把流氓耍到嘴上的才叫心怀不轨,你懂不懂?”
萧然翻了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