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当年如何,现在阿樘对我姐就只有一片孺慕之思了。我姐姐这么疼他,视若亲子,即便他是瑶女所生,也不妨碍他做太子的。”
万达安慰道。
何况,在两年多前,他曾经亲耳听过皇帝说的这个有关大行皇帝的“梦中梦”,知道皇帝的心结所在。他是越喜欢哪个儿子,就越舍不得他去当太子。
这时候突然宫里有了这个传闻,里头怕是大有蹊跷。
“‘易储’之事的传闻,是从哪里来的?我姐知道么?”
万达低声问道。
“是从司礼监传出来的……”
汪直低下脑袋,忧心忡忡地说道,“自从上回内阁弹劾西厂的风波后,怀恩公公就开始不得陛下的宠了。我们……他们做宦官的,最是喜欢捧高踩低。谁得了势,就去攀附。谁失了势,就去欺辱。”
“怀恩公公他现在还是司礼监的掌印,这些奴才们不敢当面违抗,却敢阳奉阴违。加上公公他经过上次的打击,颇有些一蹶不振之感。所以导致东厂也好,司礼监也好,都是闹哄哄的一片。素素你也知道,覃昌公公是个不管事的闲云野鹤之人。所以会传出易储的言论……恐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汪直分析道。
“你待如何?”
万达看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想知道他有什么可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