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他一个下人会说的,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是妈妈托他带的话?
他一直送她进了屋,这才佝着背离开。经过司马延的屋子里,他似有若无地瞄了一眼,那背瞧着越发的佝偻了。
因着司马延受了伤,近两日自是要在庄子上修养。早饭时,苏宓见到了他。照旧是白衣不染,看不出是个受伤之人。
他的右手臂微垂着,一应动作皆是用左手行事。左手到底不太顺,眼看着他笨拙地夹菜,苏宓赶紧帮忙。心道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使唤下人,比如说洗浴吃饭这样的事,他似乎不太喜欢让下人侍候。
她面前的粥和他的不一样,说好的不嫌她呢?
“你不是说不嫌我吗?为什么我还要喝这些东西?”
“这不是…以前的那种,是另一种。”他说。
她闻了闻粥的味道,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粥里加的东西是女子调理身体的,以期日后气血充盈子嗣旺盛。
他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然而她心里只觉得怪异,并不是很想领他的情。这个男人看着一派霜风冷月,不成想对她如此面面俱到,宛如老父。
“合着就我一人需要受补,你不用吗?”
他可是在内宅当了十几年的姑娘,按理说他应该没什么阳刚之气,难道他不比她更应该好好补一补吗?
“你在关心我吗?”他凝视着她。
她莫名红了脸,“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