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每次听到她叫自己姑奶,都觉得自己极难为情。张家人帮她,她反倒在辈分上占这样的便宜。
隔壁的沈家最近倒是热闹,那位沈公子为人应该颇为世故,才会结交众多的好友。这些天来,沈家几乎天天都有客人来访。
那些人和那天来的人一样,都认定沈家兴已经得了王府的另眼相看,平步青云是迟早的事。沈母先前还遗憾儿子当不成郡马爷,这一听儿子以后前程无量立马喜笑颜开。
沈家的酒肉香日日可闻,苏宓心道幸好当初没有选择沈家兴,她可不喜欢这样的吵闹的生活,也幸好司马延阻止及时。
司马延为什么会那么做?她以前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如今对方转变了身份,这个问题似乎变了性质。
她不敢往深处想,及时抽回思绪。
“沈兄,你家这地风水好,才出了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子孙。”墙那边有人道。
“没错没错,你家肯定风水好。”又有一人附和,“你家的香火也灵,所以才会让你有这样的好运道。”
这些人说来说去,将一切都归功于风水和运道,没有一人说是因为才华。文人同窗之间相轻比罗是常有的事,好在沈家兴是一个颇为世故之人,便是心中略有不悦也不会表现出来。
“那位贾兄不知怎么也交了好运,不过他那个人…”有人摇头,“他和贾兄比不了,我看他日后必定不如沈兄前程好。”
“这话可不敢说。”沈家兴连忙谦虚,这话要是传出去,贾公子必会给他摆脸子。
“沈兄你何必自谦,就你家这香火这风水,他哪能和你比。”那人又道:“你家就是左邻右舍晦气了些,那张家不是还有一个疯婆子嘛,沈兄没被那疯子吓过?”
沈家兴道:“这倒没有,张家人地道,把人看得极紧,鲜少会跑出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