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一坐在床边,看着杨星河手腕与脚腕上的勒伤,心如刀搅,却又无可奈何,他深深感到自己的无能,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连枕旁人头疼频频发作都不知道,像个白痴。
极度的抑郁压满心头,他忍不住,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好像这样就可替杨星河分担一点痛苦。
杨星河其实一直醒着,直到听见皮肉相撞的“啪”一声,才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却看见李墨一红了半边脸,他还举着手,看意思是要再抽另外一边。
杨星河忍不住想阻止,咽喉与嘴唇却动也不能动。
他的意志催动小金自动开启脑电波转换语言模式:“你发什么疯?”
巨大粗暴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不仅吓了李墨一一跳,连杨星河自己都一愣,这谁设定的。
李墨一发现杨星河睁开眼睛,欣喜万分,忙捉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好点了吗?”
点头与说话都做不到,杨星河只能继续通过小金来转达:“我没事,还有刚才的声音,是小金的,不是我的。”
李墨一心疼地捧着他被勒破皮的手腕:“我去给你拿点药擦擦。”
“不用,连血都没有,哪里这么脆弱。”
他不肯,李墨一却还是坚持,不仅涂了药,甚至还非常隆重地给他裹了好几层白色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割腕了。
“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李墨一像对杨星河说,更像是在给自己一个信心。
他环顾四周,用轻柔地声音说:“这里环境太差了,我带你回家睡,好不好?”
“嗯,你抱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这是杨星河第一次主动要求被抱着走。李墨一将杨星河紧紧抱在怀里,杨星河的体重比平时要重一点,身体柔若无骨般地倚在李墨一的胸口。
说明他此时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完全无力,处于放松状态,不能控制重心。
刚才他到底经过了什么样的折磨,才会变成这样。
李墨一无数次幻想过杨星河会完全放弃自我控制,全心依赖自己,任由自己摆布,却没想到,梦想第一次实现,却是因为杨星河的病痛。
“不要难过,你难过的话,我也会难过的。回家吧,我想睡在你身边。”杨星河温柔地望着李墨一。
还没有到家,杨星河就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紧贴着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
“你醒了?头还疼吗?”李墨一十分紧张地问道。
杨星河试着动了动手指,肌肉功能已经恢复。
“不疼了,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