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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祝余起晚了。
腰有点酸,大.腿上的牙.印痒痒的,下车前还挠了两下。
进班级就又踩着铃声。
没想到他晚,一向守时的周铭比他还晚,脸白的像鬼,眼底一片青黑,游魂一样,四目相对,像被电了一样再不多看他,步履很快的回了座位。
祝余:……莫名其妙。
后来发现不单没有问早安,也不再给他杯子加水,课间也不来说话,就想明白了,周铭这是进入了物极必反阶段。
大概是这几天殷勤没有得到回应,所以开始加倍的冷漠。
中午吃过饭,祝余照例溜达着回教室。
路过那片小花园时,发现已经有人杵那儿,天色正好的时候,松树挺拔青翠,花园里的花也开的很招摇。
明丽的景致里,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少年挺拔清俊,偶像剧一样。
是周铭。
祝余觉得周铭好像不想见他。
要是以前,该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连那时候喷火龙一样的晋胜池他都没躲过,更别说别人。
不过周铭还真不是别人,沾着亲了,作为长辈,得宽容。
他从另一边绕过去,没绕成,因为周铭追了上来,好像是来找他的。
祝余看着神色相当沉郁的周铭:“有事吗?”
他站在一片树荫里,有阳光斑驳而落,抚在耳廓、面颊、肩膀,眼睛漆黑明亮,人却又极白,就像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精灵。
周铭一眼不眨的看,艰涩的问:“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叫你小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