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因为后背有伤,是侧.卧,一侧脸颊压在枕头上,挤出婴儿肥,看着更小了些,乌黑的眼睛还带着流泪之后湿.润,像只才被欺负过,又被小鱼干引诱的小猫,说话都带着气音:“少一点。”
白天见了那么多血,想清淡一些。
又道:“多做点,你也吃。”
从医院都现在,两个人……其实都食不下咽。
周嘉荣“嗯”了一声,替祝余掖了掖被角。
站起身的时候,裤子被拽了下,捏着裤兜边缘的那只手,骨结上带着零碎的血痂。
他别开目光,不再看。
只是问:“怎么了?”
祝余手指是搭在西裤裤兜上的,指尖小幅度的划拉布料,:“周叔叔,别生气了吧?”
气大伤身。
周嘉荣将裤兜上的手放回被窝:“不生你气。”
不是生你的气,是气自己。
气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气自己失控,刚才的事……已经开始懊悔。
只是做的那些事,如何说得出口。
房门被关上。
祝余像只虾米一样蜷在被窝里。
一会儿摸摸胸.口,一会儿动动腿,疼痛感其实褪的差不多了,但异样感其实还留着。
人是没怎么动,确实累了,但脑子活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