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荣收到戒尺被添了五官,流着泪的那种,还有一串“从此失业”的卡通字,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点击保存图片。

一周没见过祝余,他精神依旧很好。

照这个势头估算,在小孩儿旁边睡一宿的效果最好,至少半个月不会再失眠。

只现在,原本刻意不见面,以此探究失眠时限的心,被搅乱了。

算了,周嘉荣想。

他从未这样半途而废过,破例竟也不觉如何难为,打了电话:“在哪里?”

小孩儿考试成绩那么好,是希望有个人夸的吧。

祝余:“周叔叔是要犒劳我吗?”

下一瞬,那头传来低低的一个气音,像是在笑:“是,地址发过来,我去接你。”

晚饭是在润园吃,

周嘉荣不喜欢热闹,准备好饭菜之后,佣人就离开了。

房子还是那么空寂,哪怕养盆花呢。

祝余想。

吃了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累了这么久,成果下来了,精神松弛,疲惫鼓噪起来,得好好缓几天。

周嘉荣看他眼里攒着泪花,递过去一张餐巾纸:“去睡觉。”

睡觉?

祝余:……这不好吧。

其实他感觉挨着枕头就能着,但现在名分未定,就这么登堂入室,日后不好讲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