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确小,收拾的却很干净,其中一间改了书房,书桌一角放着一盆叶子长的很茂盛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

比他想象的好,简洁却温馨,不是个小狗窝。

祝余没什么热情好客的基因,主要是重生前用不到,重生后这里还没有人来过。

不过基本的还是会的。

他将茶几往后拽了拽,免得安放不下大佬的长腿,请人坐,又琢磨着给人倒茶。

茶其实就是白开水。

三十五块钱的快烧壶,五分钟现烧。

快烧壶的轰隆声中,周嘉荣看着少年忙碌,从卧室柜子里淘出西瓜子,从床头抽屉里抓一把小袋包装的酸辣素豆腐,又从橱柜里挑拣出几个芒果。

他不喜欢吃零嘴,但知道周铭有一间专门的零食存放间,还让助理往里添过东西。

两相对比,心里很不是滋味。

几分钟后,西瓜子一盘,小零食一盘,带着水汽的芒果一盘,热热闹闹的挤在透明玻璃做面的茶几上。

满满当当。

琐碎的让人心热。

原本只准备看一眼就将小孩儿拎走的周嘉荣,只觉不愉消散,倦怠被安抚,安静的等着上茶。

也许追根究底是那个晃来晃去的纤瘦的影子,并没有多少孤独和怨愤,反而快乐的像出笼的鸟儿。

水烧开,倒进洗干净的玻璃杯。

祝余捧上来:“家里没有茶叶,饮料对胃不好,周叔叔,喝这个好不好?”

“好。”周嘉荣说。

在祝家发生了什么,这时候竟问不出来了。

这么温暖静谧的一个地界,那些乌糟事,当真不适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