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喧直接将李荣儿背进了屋里,刚推开偏房的门,就听见正房里穿来一声咳嗽,一个老者的身影紧接着出现在了门口,那老者手里端着一碗水,看着白鸣喧目露惊讶,迟疑道:“是,小白吗?你怎么到瓢叔这儿来了?是不是又没有吃得了?”
白鸣喧立刻接话,道:“瓢叔,我要在这里借住几天,可以吗?”
老者打量了一下他背上的少女,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娶媳妇了吗?她受伤了?那快进屋里吧。”
白鸣喧道了声谢,背着李荣儿进了屋。
正房里,老者身后一人道:“你何必这样说?就算要拾薪加火,这也有些太明显了。”
瓢叔,也就是公子宝,回过身冲说话的人笑了笑,道:“想当年全平京的人都说咱们会成亲,我那时就日日盼,天天盼,人言可畏啊。你没看见,刚才我说那话时,那姑娘的神态吗?”
“看见了,”说话的人自然是周璨,他此时一身农夫打扮,用半块粗布遮着半张脸,尽管如此,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也过分美丽,反而到令人更想一睹真容,“神女有意自不知,这个觉悟得有个合适的契机,你现在点出来,恐怕她也顾不上。”
“夫人教训的是!”公子宝一笑,连忙给周璨行了揖礼,像模像样,那一声‘夫人’倒是直接把周璨给气笑了。甩了他一个白眼,回里屋去了。
周璨说得不错,李荣儿心里惦记着李家,她的爹娘姑母,就算刚才被那位瓢叔误会成了白鸣喧的媳妇,她心中有些异动,可要说往深里再想想,那是真的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
其实,若非现在是这样的一个情形,李荣儿应该很容易就发现,在瓢叔说她是白鸣喧媳妇之后,白鸣喧也并未作出解释,正常情况下,这是很有问题的。而这会儿,李荣儿只当是她的身份敏感,白鸣喧出于安全考虑才没有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