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鞘见他逞强,有些担心,劝道:“要不你躺着吧,我坐着跟你说!刚才都怪我,一时情急拉你走了一路。”
“不怪你,是我身子骨儿太差,”高悦说着已坐起身,盘腿在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快说吧。”他还催上了。
“我也是听说,当年先帝给几位皇子赐王鸽,大皇子和二皇子得到的都是雄鸽,只陛下得了一只雌鸽。后来,陛下入主东宫,二皇子曾以雌雄王鸽为喻,讽刺过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陛下登基后,二皇子被贬为庶人,并终身守护皇陵不得离开。他出城那天,陛下曾让胡公公送了一只木匣,那匣子里据说装着的就是当年那两只雌、雄王鸽,只不过,均是死的。”
“这件事既然是禁忌,怎么还有人会专门对你说?”高悦问。
“不是专门对我说,而是我初入宫那年的中秋节宴上,北戎送了一对王鸽进贡,被陛下当场视为肉鸽,令御厨房炖了汤。大臣中有人认为不妥,事后进谏,这事才又被提起来。”
“你见过王鸽?”高悦疑惑地问。
齐鞘摇了摇头,道:“没有,那次陛下只带了淑贵妃和林青叔赴宴。我也是后来听说的。”
“哦,那北戎是什么态度?”高悦问。
“北戎使节当场色变,事后知道自己犯了皇家忌讳,重新送了一对海东青作为补礼,这事才算过去。”齐鞘思量着道,“若我那日在霁和殿为九皇子炖的鸽子真的是王鸽,恐怕那鸽子的来历定然不凡。”
“当年得到先皇赐鸽的共有几位皇子,只有三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