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林晚就直接打断他,惊喜道:“对啊,我们可以用自己带的蓑衣了!”

她有点崇拜地看着纪寒声:“过来这么多天一直不下雨,我还以为用不上了呢。没想到果然还是用上了嘛!”

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放在乾坤囊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蓑衣,兴奋地拍了拍,兴冲冲往自己身上套。

不过以前从未穿过蓑衣的林晚在穿的时候惨遭滑铁卢,套了半天都套不对,怎么看怎么找不着方向。

“笨死了。”纪寒声骂了一声,抢过她手里的蓑衣,摆对方向给她套上,然后拿过放在旁边的青色箬笠一把按到林晚头上。

林晚也没为他没轻没重的动作生气,高高兴兴地给自己系好箬笠的绑绳,在船舷上撒欢地跑来跑去,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独钓寒江雪的隐世高人。

那首古诗怎么说的来着,“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她就是那古诗里不须归的孤舟蓑笠翁啊!

啊,不对,好像哪里怪怪的,林晚挠了挠头,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又抛到了脑后,像只撒欢小狗似的快活地在风雨里跑了起来。

纪寒声站在船舱里,看着她脸上重新露出属于小姑娘的快乐天真,也忍不住微微笑了。

果然还是小姑娘,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晚哭成那样,今天一醒来,又是快活的一天了。

这时,一阵微风卷着细雨吹来,林晚立马陶醉地迎风直立,平举双手,拥抱自然,觉得自己诗兴大发,很可能下一刻就会吟诗一首,成为经典永久流传。

然后,她的蓑衣就被风吹成了三瓣。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