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晚哭着跑出去,纪寒声才回过头,看着已经跑掉的林晚呆过的位置,看着门口柱子下那一堆饭菜和药。

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她生气了。

她肯定生气了。

纪寒声想,她肯定不会再来看自己了。

毕竟自己是这么地混蛋,把她对自己的一番好意弃如敝履。

不过这样也好。纪寒声安慰自己,她不再来看自己,也免得自己吃人嘴短。林晚明明就是又蠢又爱炫耀的讨厌鬼,他才不想继续感激她呢。

林晚走后的第一个时辰,纪寒声躺在床上感受着被林晚带来的上好疗伤药照料过的伤口渐渐没那么疼了。

他还是很虚弱,床也下不了,躺在床上无趣得紧。

于是纪寒声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回味林晚给他做的好吃的。

今天林晚给他炖了羊肉汤,十个月的小羊羔肉炖得软软烂烂的,几乎骨肉分离,放的的萝卜咬足了汤汁,吃起来也很入味,不知道她去哪里知道的他身上有冻伤寒毒,汤里可以加了许多驱寒的姜丝和胡椒粉,羊汤鲜香烫辣,一进胃里就烧起来。

那股子热意驱散了沉疴骨髓里的寒意,几乎能和他的西风醉一较高下。

想到这里,纪寒声忽然觉得嘴巴里空荡荡的,他拿出乾坤囊里的西风醉喝了一口,酒还是那壶酒,就是这冷酒入肠,总觉得太寡淡了。